写不出的名字

上海法治报 2020年10月09日

  魏艳阳

看完《夺冠》从电影院走出,除了感动和对女排姑娘们的钦佩,还有满脑袋的问号:黄渤饰演的角色到底是谁?20世纪80年代的老女排们除了郎平,其他人怎么连个名字都没有?这电影怎么还能把为集体而牺牲个人的精神和“我希望她们以后不止是优秀的运动员,更是一个优秀的人”这种台词杂糅起来?

这一系列的问号几乎伴随着观影全过程,我就这样在感动和狐疑之间  “反复横跳”。若不是下场之后拿出手机搜索到了“陈忠和”,我甚至会以为黄渤这个角色是电影虚构的。而至于“五连冠”的女排,小学课文《把掌声分给她一半》就早已大大方方地介绍了二传手“孙晋芳”这个名字,那时我便已知道,在“铁榔头”的背后,还有很多不知名,但同样也为女排奉献了许多的人。

那么电影拍成这样,是导演的问题吗?在韩国,拍了一部烂片完全可以直接去骂导演,在中国却要多想一点。

我看陈可辛的电影不多,但就《夺冠》来说,感觉他已尽可能地把电影拍得足够出色。

女排的故事不论怎么讲,无疑都能收获无数眼泪。

即使只讲述中国女排如何在艰难条件下夺得五连冠,之后如何落入低谷,最后又如何在郎平的执导下重上冠军奖台,就已经是一部及格的催泪电影了。

但《夺冠》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地处理。如前所述,电影里有着不少“令人迷惑”的台词,郎平执导以后说,“我希望让我的队员能真正享受排球这项运动的乐趣。”  “我们为什么对输赢那么在乎,是因为我们的内心还不够强大。”这样的台词混合着女排队员们为夺冠而挥汗洒泪的情节,颇显出一种迷惑的违和感。一个正常和合格的导演当然不会这么拍电影——除非他另有用意。

只要想想郎平的这几句台词有没有道理,我们大概也就能理解导演的良苦用心。

当资本到位、技术进步,我们的动画片终于从《大鱼海棠》拍到了《大圣归来》,拍到了《白蛇:缘起》《哪吒》。可当导演鹤立,我们却只能拍出一个眼泪与问号并存的奇怪故事片。电影本出自导演之手,执导筒之人想说的话却似乎被迫成为了所谓夹带的“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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