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7版:法治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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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3月11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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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墨谈屑

诚龙文采好风流

□荆山客

把刘诚龙定位在畅销书作家之列完全可以,因为据我所知,他的《暗权力》《暗权术》《暗风流》三本书卖得很火。文史随笔集《民国风流》甫一出笼也是大卖特卖,一版再版,多次上当当网畅销书榜,排名很靠前的。著名作家蒋子龙说:“经常读到刘诚龙先生的精彩文章,见诚龙文必一读为快!其《民国风流》果真风流,先生的文字又何尝不风流!”著名作家王跃文也不吝赞美:“刘诚龙先生的文笔活,文路刁,文风怪,我素来喜欢。不过,这本《民国风流》,我更想嘉奖的是他继承先贤遗风,能独立评论,不随声附和,故其持论算公允;有自由精神,不蹈袭套路,故其文采也风流。”自由独立,文采风流,看来是大家对诚龙精神风貌、文笔风格的共识。

但我更愿意把他定位在杂文家。因为在当今中国杂文界,诚龙先生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文笔活泼生动,视角嘎咕刁钻,观点独特精到,素材新颖吸睛,大作四面开花。如果你留意大大小小的报刊,没准可以常常看见刘诚龙。高产又质优,这没本事真做不到。我和诚龙先生至今缘悭一面,但私下颇多交流,很是融洽。在网上买了一本《民国风流》,一段时间里当做枕边书,遗憾的是,他的书没有催眠作用,反倒越读越无睡意,亏大了。

或曰:民国是一座挖不尽的富矿。举凡民国政坛人物、文坛人物、讲坛人物,可挖可写的人实在太多。所以近二十年来,写民国的书不论专著还是随笔亦可谓汗牛充栋了。如何在大家已被普及了民国常识的语境下写出新意,这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近两年我读过孙郁的《在民国》,游宇明的《不为繁华易素心---民国文人风骨》和诚龙先生这本《民国风流》,感觉他们在史料发掘和形式创新上都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特别是《民国风流》,更让人耳目一新,风流才子写风流人物,真是蛮搭的。

史料新,这是一个特点。比如章太炎先生,这么多年都被人写烂了,鲁迅当年就有《太炎先生二三事》,给我们的印象就是章先生是反清健将,是学者,疯疯癫癫,特立独行,出语即惊四座,坚决不跟政府合作。可在诚龙先生笔下,“太炎先生曾与袁世凯有过一段蜜月期,他曾致书袁世凯,力陈人才之重要。袁世凯看了,高兴地答道:‘至理名言,亲切有味。’还把太炎先生招致麾下,于1912年委任东北筹边使。”(《太炎先生二三事》)结果太炎先生高兴地来长春“走马上任”,却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才知道这差使原来是个“光杆司令”。

文采风流是诚龙著文的又一鲜明特点。句子短促,风趣幽默,雅言俗语,调动自如,嬉笑怒骂,议论生风,鲜活给力,极接地气。如“天下狂士差不多,都是一个狂样。除了对天上老天、地下阎罗,他不敢大言炎炎外,天地人三才,人间就是他第一了(也有例外,如唱“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阎王”者)。君以为你是大师?哼,在康有为眼里,君根本就上不了神龛---以康有为来排位,当是天地康。康有为对父母双亲,是什么看法?这个我没去细考,但康圣人对老师,是没怎么放在眼里的,他不是亲师,他是轻师---古文题目不叫天地君亲师,而是天地康轻师。”(《天地康轻师》)书中类似这样读来令人会心一笑的句段俯拾即是,单从《民国糊涂蛋》《一样婚配三样情》  《太炎先生挨屁屁》《知识分子“见官死”》这类别具风味的标题上就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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