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方位守护孩子们的“汪汪队”

□法治报通讯员  顾家奇

讲述小狗巡逻队保护冒险湾城市故事的动画片《汪汪队立大功》深受孩子们的喜爱，以动画片为原型的系列玩具成为热销产品，然而，这些玩具也成了犯罪团伙的目标，被假冒、盗版……

2021年4月，警方捣毁一个假冒“汪汪队”系列玩具生产窝点，抓获多名涉案犯罪嫌疑人。上海市静安区人民检察院知识产权检察办案团队依法提前介入，开启了对相关知识产权全方位的保护之战。

提前介入引导侦查，夯实证据链

2017年，动画片《汪汪队立大功》在国内播出，很快就拥有了一批“小粉丝”，以动画为原型的系列玩具因此热销。而这也引来了不法商贩的注意。2019年1月起，吴某委托他人设计、开制模具，架设多条生产线，开足马力大量生产“汪汪队”系列玩具。就这样，一批假冒伪劣“汪汪队”系列玩具流向市场。多名消费者购买到所谓“汪汪队”系列玩具后发现，玩具粗制滥造，明显不是正版，于是向有关部门投诉。

根据案件线索，警方于2021年4月一举捣毁假冒“汪汪队”系列玩具生产窝点，抓获包括吴某在内的多名涉案犯罪嫌疑人，并扣押窝点内大量待销售的“汪汪队”系列玩具。静安区检察院知识产权检察办案团队的检察官依法提前介入，协助公安机关厘清犯罪团伙架构、固定犯罪证据并对犯罪行为进行初步定性。

不久，案件被移送至检察机关。在审阅证据材料后，检察官发现查扣涉案假冒产品具体型号和数量纷繁复杂，且查扣玩具上的商标情况不清楚。同时，犯罪嫌疑人要么表示生产的不是侵权玩具，要么辩称对犯罪情况完全不知情。

为了精准定性罪与非罪，检察官使用“一线调查法”，把案件沟通会开在涉案玩具扣押仓库，和侦查人员一起对涉案玩具逐一“开箱验货”，并详细确认每一款产品上的商标附着情况。

检察官在现场发现，尽管犯罪团伙刻意规避在玩具的外包装上使用“汪汪队”的“狗爪”商标，但是组合玩具中的飞机上赫然印着“狗爪”商标，这一发现也让案件办理峰回路转。

通过详细梳理电子证据，检察官在海量销售清单中找到大量印有“狗爪”商标玩具的销售证据，并完成了此类玩具销售金额的比对和确认，成功搭建完整的客观证据锁链，找到了指控犯罪的确凿依据，成功击破犯罪团伙的狡辩，以涉嫌假冒注册商标罪对以吴某为首的6名犯罪嫌疑人批准逮捕。

兼顾多重知识产权权益，确保刑事打击全覆盖

犯罪团伙因涉嫌假冒注册商标罪被批捕，但是还有一部分被查扣的玩具虽然明显有仿造“汪汪队”的痕迹，但并没有附着商标，这该怎么办？

在依法提前介入阶段确定案件存在商标权和著作权两项侵权的前提下，检察官在案件审查逮捕后与侦查机关、权利人积极会商，针对部分产品被侵犯著作权的问题，开展作品相同性鉴定。

经中国版权保护中心版权鉴定委员会鉴定，被查扣的未附着“狗爪”商标的“汪汪队”系列玩具，其形象、标识等与权利人提供的作品登记证对应内容基本相同或相似。

最终，检察官对于未附着商标的玩具，经过鉴定，因其形象、配件等与权利人提供的作品及登记证对应内容基本相同或相似，因此检察官对涉及假冒未附着商标的玩具的行为认定为侵犯著作权罪。对于假冒附着商标的玩具的行为，结合在案证据，因侵犯了权利人的商标专有权，则以假冒注册商标罪认定。

“检察官，我就是个打工的，我不知道这是个牌子！”“我只是按照老板的要求进行生产，我真不知道这个犯法啊！”审查起诉阶段，多名犯罪嫌疑人仍然表示不知情。

检察官拿出了团伙间聊天记录的截图——“我们要小心点”“这个被抓到是要坐牢的”……这些让犯罪嫌疑人的托词不攻自破。最终，除从犯王某外，其余犯罪嫌疑人均如实交代了犯罪事实，并在律师的见证下签署了认罪认罚具结书。此后，检察官及时开展羁押必要性审查，对于多名从犯予以取保候审。

经审计，2019年1月15日至2020年11月24日，吴某销售假冒玩具的金额共计555万余元，待销售金额共计19万余元，非法经营数额共计574万余元；吴某经营地查扣的侵权复制品数量共计9000余件。2021年10月，静安区检察院依法以涉嫌假冒注册商标罪、侵犯著作权罪对吴某等6人提起公诉。其中，虽然王某不愿交代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检察机关根据已掌握的证据，仍对王某依法提起公诉。

职能延伸，检察保护全方位

案件提起公诉后，检察官收到了尚在羁押中的王某委托律师送来的自书供述材料。手写自述中，王某不仅如实供述了自己的罪行，还对自己在审查起诉过程中拒不认罪的态度后悔不迭。“对不起，检察官，我一时糊涂，心存侥幸才干了傻事，现在想通了，我把我在整个案件中的所作所为都如实交代……”

检察官依据相关规定对王某及时启动认罪认罚工作。

案件承办过程中，检察官根据各名被告人在犯罪中的地位实行差异化量刑建议，确保罪责刑相适应。2022年10月9日，法院一审采纳了静安区检察院的量刑建议，以吴某犯假冒注册商标罪、侵犯著作权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五年，并处罚金三百万元；以其余5人犯假冒注册商标罪、侵犯著作权罪，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六个月至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两年六个月不等的刑罚，并处二十二万元至三万元不等的罚金。

正义说法>>>

案件中的主犯吴某本来经营着一家玩具工厂，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但这样蒸蒸日上的生活却因为他对知识产权的漠视受到巨大影响。此案再次警示大家，利用智慧和创新赢得财富才是阳光大道，靠蹭热度、抄形象、剽窃作品，只会走上一条不归路。假冒注册商标、侵犯著作权等侵害他人知识产权的行为，是生产经营活动中不可碰触的高压线，切勿因一时贪念，断送了自己的美好前程。

而在惩治犯罪的同时，还有一件事也牵动着承办检察官的心：本案所涉假冒伪劣“汪汪队”系列玩具使用者多为未成年人，该类玩具是否存在不合格产品，会不会威胁孩子们的身体健康？

2021年10月，检察官通过静安区检察院技术调查辅助团队就技术事实问题咨询技术调查官，并委托上海市质量监督检验技术研究院检测。经检测，送检玩具中，部分玩具不符合玩具安全检测依据的相关规定，在机械与物理性能方面不合格，在审查起诉过程中，检察官将此认定为酌定从重处罚情节。此外，部分不合格产品还可能侵害未成年人的人身权益等公共利益，承办检察官已将有关线索移送院未成年人检察办案团队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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