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
上周气温“断崖”式下降,家中宝宝却浑然不觉,夜半睡觉时,她又触发抓握本能,拽掉了两只小肉脚上的袜子,还蹬掉了被子。当了2天“小鼻涕虫”后,宝宝在我以为能安稳睡个懒觉的周末半夜,发热到了39度。
面对病菌大军,妻子和丈母娘的心理防线历来都是“一触即溃”“望风披靡”的——在我刚把“冰宝贴”、酒精棉等物理降温用具翻出来,打算坚守一番“非抗生素治疗”理念时,她俩已火速准备好奶粉盒、尿不湿、玩具等“宝宝出行战备包”,催促我快出门去医院了。
程序上毫无意外的儿科急诊、验血、皮试、输液。但随着这个小家伙的月龄不断提高,伴生的抵抗和哭闹也更胜以往。排队刚进诊室,医生还没拿她怎么样,打预防针留下的“可怕”记忆已让宝宝畏惧不已——我用来抱她的双手,甚至感觉到她在颤抖,一如《诗经》所说“惴惴其栗”大致如斯。
医生取出听诊器伸过来了,宝宝终于爆发出这晚上的第一次大哭,让其他婴幼儿及其家长都为之侧目。有家长评论道,特别小的宝宝完全不懂事,反射弧长,可以任你摆布,顶多戳完一针才知道哭;大点的幼儿见怪不怪,反应也不会太激烈。最麻烦就是这种半大不大、似懂非懂的宝宝,哭闹起来是最凶的。
“可怕”的事还没完。医生想用压舌板,这下宝宝更加害怕了。只见她的肉脑袋忽左忽右高频闪避着。医生终于不耐烦,喝道:“家长在边上看着干嘛?控制住她!”我唯有诺诺,赶忙用大手捂着宝宝的双耳,同时在她的小胖脸上一夹,将她牢牢固定,总算完成了这眼泪鼻涕口水一把抓的就诊。
输液完的次日,整个白天在家,宝宝看到我都面色不豫,还急切地伸出小手作往外推状,并往她妈妈和外婆处跑,抱她俩大腿求“保护”,仿佛我此时是儿科大夫“灵魂附体”……对此我难以理解,妻子则以为我偷偷欺负了宝宝,也整天对我没有好脸色。到了晚上,丈母娘终于忍不住问宝宝:“爸爸怎么欺负你了?”小家伙便用稚拙的手势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洋泾浜”地断断续续示意道:“爸爸不让宝宝动!”
真相大白,我的“冤情”也得以“平反”。我挺直腰杆对妻子说:“针对有功之臣的打击报复,是这个家庭一天之中最可耻的事!”看着这个女人低下了她骄矜的头,真是大快人心,我不由想起前晚诊室里其他家长的话,同样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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