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5版:法治随笔

■法官手记

朗读者

本文字数:884

  □蒙德华 查鸿翔

这是一部起始于爱,也落幕于爱,却不仅仅只有爱的影片。

长久且残暴血腥的二战过后,德国万事萧条,百废待兴。生活在柏林的15岁少年迈克,在外出的路上猩红热病发,偶然遇见了34岁的公交车售票员汉娜,并在她的帮助下得以回家。由此,展开了他们一生的故事。

二人常常在汉娜的家中约会,汉娜酷爱读书,可她自己不看,却会让迈克为她朗读,她会因书中的人物的欢乐而开怀大笑,也会为他们的遭遇而痛哭不已,他们的爱情行至此处仿佛都一帆风顺。可在一次迈克策划的郊游途中,汉娜在面对菜单时浮现的仓皇局促的无力,和一旁的迈克的泰然处之,汉娜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存在着一条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尽管迈克不断地尝试着去对抗年龄悬殊带来的矛盾,可随着汉娜的不告而别,这段忘年之交也宣告无疾而终。

日子复归平静,生活却滚滚向前,这对昔日恋人重逢的方式竟然是在一次纳粹战犯的审判上。原来汉娜曾经在集中营担任看守“囚犯”“守卫”,每个月都要挑选一批“囚犯”送上刑场,为后来者腾出空间。在一次教堂失火时,由于包括汉娜在内的“守卫”没有打开教堂大门,导致三百多名“囚犯”在这次大火中丧生。其他“守卫”为了减轻自己的刑罚,串通诬陷汉娜是当时“守卫”的负责人,应当承担更重的责任,并拿出了当时的事故报告。汉娜在法庭上陈述事实,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守卫”,那份报告并非自己所写。可是在面对法官要求做笔迹比对的要求时,她认罪了,强烈的自尊心让汉娜宁愿背负骂名与罪行,也不愿承认自己是个不会读写的文盲。

汉娜锒铛入狱,迈克却开始成为了一名朗读者。他给汉娜寄了无数的录音磁带,都是他读书的磁带,汉娜靠着这些磁带开始自学读写。然而出狱的前夕,汉娜选择了自尽。

故事是从一段相遇开始,结束于爱人的离去。爱有时很纯粹,有时却又很复杂;爱有时羡煞旁人,有时却也让人唏嘘不已;爱有时让灵魂完整,有时却又好似行尸走肉。

就像迈克写给汉娜的诗:我无所畏惧,危险让我对你的爱只增不减,我是你唯一的守护天使,当上帝将你召回时,他会告诉你,这世间唯有一事能让灵魂完整,那便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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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法治报法治随笔 A05 朗读者 2019-06-17 2 2019年06月17日 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