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男子分饰司乘“薅”顺风车公司20万元羊毛

□法治报记者  徐荔

法治报通讯员  杨莹莹

顺风车乘客生成订单后不用真实付款，司机接单后也不用按订单开车，但有人却能从中“薅羊毛”达20万元……这样无本万利的生意哪里找？4名男子正是利用某知名顺风车公司的系统漏洞，分别饰演司机、乘客，动起了歪脑筋。

近日，由上海市闵行区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的牟某波、姚某峰、罗某、何某诈骗一案宣判，被告人牟某波、姚某峰、罗某、何某因犯诈骗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至十个月，并处罚金不等。

心起邪念，

错将“漏洞”当“商机”

牟某波是某知名顺风车平台旗下的一名司机。2020年7月，牟某波像往常一样接客，但是刚上车的乘客不小心提前点击到达目的地后，牟某波惊奇地发现车费居然直接打到了自己的账户中。而在牟某波将账户中的钱提现后，突然心生一个念头——他让乘客打电话给客服，就说没坐过自己的车，要求平台退款。出乎意料的是，平台竟然将车费全额退给了乘客。

发现平台漏洞的牟某波窃喜不已，在将乘客送到目的地后，乘客又将车费付给了他，加上之前平台直接打到账户中的那份车费，就这样，牟某波拿到了两份车费。

过了一个月后，牟某波在空闲时刻突然又想起了这件事，便自己再次试验起来。他拿两部手机同时扮演司机和乘客，在乘客端下了一个跨省长途单，并由自己的司机端接单。牟某波一边回想着7月份的那次操作，一边“照葫芦画瓢”，在司机端账户成功提现了2000元。但牟某波发现，提现后司机端账户显示有一个订单未支付，“这个账户不支付的话就用不了，不过我也已经提现了2000元。这样来看，说不定我还发现了一个‘商机’！”

牟某波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飞快，又立刻找到了自己的老乡姚某（另案处理）分享这个“商机”。但在聊天过程中，姚某提供了另外一个刷单的方法：  “乘客先支付订单金额后，只要在短时间内取消订单并电话客服要求退款，这样乘客的钱就会马上原路退回，车主的车费也会在一段时间内到账，账户不会欠费。”

分饰两角，

骗取顺风车公司20万元

2020年9月，牟某波开始用姚某的方法，正式开始自己的“刷单事业”。牟某波一般先使用自己的账号或者借用身边人的账号，注册一个虚假乘客账号以及实名认证过的司机账号。紧接着，牟某波再用虚拟账号下单，并要求“乘客”在短时间内点击确认到达，模拟误操作情形，之后致电平台客服说明情况，要求退款。

当后台客服看到退款申请联系司机时，牟某波一般都会以司机身份声称申请属实。由于乘客退款和司机补贴系两个资金通道相互独立，而平台根据实际GPS位移以及订单距离与乘车时间作比较，系统判定不可能在几分钟内完成长距离订单。所以平台会先行向乘客垫付退款，在乘客收到退款之后，  “司机”也会收到平台给的该次订单补贴。

但牟某波的贪心没有止步于此。想要薅更多的羊毛，就需要更多的顺风车平台司机或者乘客的账号，这些账号该从哪里找呢？尽管乘客账号不需要实名认证，但是司机的账号却必须实名认证，而且需要每天登录平台进行人脸识别。这给牟某波的操作增加了难度。

不过，牟某波很快想到了自己的几位同乡好友。他先后找到姚某峰、何某、罗某等人，向他们告知了自己的“刷单计划”，邀请他们加入到自己的“刷单事业”中。

针对每次司机账号登录都需要人脸识别的问题，牟某波会特地挑选几人见面的时候开始这些操作，让每个人登录进行人脸识别。如果实在无法见面，牟某波会让对方先刷脸登录，在成功登录的有限期内，只需要依靠手机号和验证码便能登录操作。靠着这种伎俩，不到半年，牟某波等人已成功骗取顺风车公司20万余万元。

“好景”不长，

“薅羊毛”东窗事发

纸终究包不住火，如此“薅羊毛”的行为并没有持续多久。2021年1月，该顺风车公司风控部门在排查业务的时候发现，夜间、大单等业务数据不正常，其中比较明显的就是有一部分大额订单在交易成功后短时间内有退款操作，且涉及的订单大部分是在夜间或者单笔金额异常高。

经公司排查，系有不法分子虚构大额订单乘车事实骗取平台预存款项后，再伪造乘客误操作情况额外骗取平台费用，公司由此报案，遂案发。事发后，顺风车公司已对平台漏洞进行修复。

牟某波到案后称：  “我事先和罗某、何某、姚某峰说好这样刷单，他们知道是使用这种方法骗钱的。他们也会找我作乘客，我们算是互相帮忙的，之间也不需要什么好处费。”当牟某波每次接到平台客服的确认电话时，总是会告诉客服自己因车辆损坏无法继续行程，而在骗取补贴之后，牟某波均会将客服拉黑或干脆“失联”。

闵行检察院指控，被告人牟某波伙同罗某、何某、姚某峰，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采用虚构事实、隐瞒真相的方式，骗取他人财物，其行为均已触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相关规定，涉嫌诈骗罪。法院经审理后做出了判决。

检察官提醒，网络社会在满足用户信息交互、网购等需求的同时，也被一些不法逐利者盯上，成为新型犯罪的温床。本案中牟某波等人凭借着自己的小聪明发现了平台漏洞，但可惜打错了算盘算错了账。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切莫因贪图小利而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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