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向文
“不以貌肖”,意为不求好看。出自《郁离子之千里马》一文。
郁离子进京献马没有成功,遇到南宫子朝后,诉说了献马的经过。南宫子朝听完后,对郁离子讲了一个绀羽鹊的寓言故事,其中有一句话如下:
上古圣人以木主事神,后世乃易以土偶。非先王之念虑不周于今之人也,苟求诸心诚,不以貌肖。而今反之矣。
南宫子朝说:上古的圣人只以木主事神,后世改用土偶来祭祀,不是先王考虑不周,而是古人务实,不求好看,内容和实质最为主要;后人唯名,崇尚形似,更在意皮毛和表面。
“貌肖”也可以解释为面貌、肖像,在现实社会中可引申为财富、社会地位、家庭背景等,则“不以貌肖”的反义词就是“以貌取人”或“以财取人”又或“以社会地位(家庭背景)取人。”
《西游记》中玉皇大帝作为天地间最高的主宰者,却是个“以貌取人”的代表。孙悟空在菩提老祖处学得武艺后,本以为上到天庭能封一个好的官职,哪知玉皇大帝没有祥加考察,就胡乱地让他去养马,去看管蟠桃园,就是因为孙悟空的社会地位与家庭背景一般,也就说孙悟空是一个草根族,要钱没有钱,要地位没有地位,要爹也没有爹,就像一个“三无”产品,没有得到质量认证,质量再好,也是不能在市场上出售的。好在作者吴承恩给孙悟空安排了一个好的结局——修成正果被封为斗战胜佛。
《芙蓉镇》中的北方大兵谷燕山是一个面貌丑陋的人物,小说中对谷燕山的描写是:他生得武高武大,一脸连鬓胡子,眼睛有点鼓,两颊有横肉,长相有点凶。刚来时,只要他双手一叉,在街当中一站,就吓得娃娃们四下里逃散。甚至嫂子们在晚上吓唬娃娃,也是:“莫哭!胡子大兵来捉人了!”其实他为人并不凶,脾气也不恶。镇上的居民们习惯了他后,倒是觉得他“长了副凶神相,有一颗菩萨心”。
《芙蓉镇》的作者古华与吴承恩对人物的安排如出一辙,都是不以貌肖地给予主要人物最好的结局。而南宫子朝讲的那个寓言故事中的绀羽鹊却没有那么幸运了,这只绀羽鹊因为一鸣惊人,骜鸟害怕其危及自己的统治地位,就让鹨鸟对西王母的使者进了谗言。于是,使者就派云鸟天天追赶它,扑打它,最后将它驱逐出九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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