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那悦耳的鸟音

　　甘克明

当春天的城市在晨曦中露出金色的轮廓，当含露的花儿在晨风里摇曳醉人的芳香，窗外的小鸟们便呼朋邀伴，在青翠欲滴的枝头上亮出嗓门，比试歌喉，最先叫唤的是有一种叫“哥哥恶”的鸟。从前有兄弟俩，哥哥是前娘生的崽，弟弟是后娘的亲生儿。歹毒的后娘想害死哥哥，叫他们两个去种豆子，豆子不活不准回家。去种豆的田埂路上，弟弟见哥哥边走边吃豆子，便向哥哥讨吃。哥哥趁机把后娘炒熟了的豆子换回弟弟的生豆子……结果,哥哥种的豆子活了，弟弟种的没有活。哥哥回家了，弟弟饿死在野外，变成一只小鸟。每逢种豆子的春季，便“哥哥恶，哥哥恶”不停地叫唤，声音凄婉哀怨……小时候，大人就用这个故事来告诫我们：害人终害己,千万莫害人。这种“哥哥恶”的鸟才喊三五声，接着，两耳便被“唔—,刁怀；唔—，扁叽”“喀喀喀”“雨掉、雨掉”“滴溜溜”“布谷，布谷”……十几种不同叫法的鸟啼声灌满。高亢悠扬的声调和叫“哥哥恶”的凄婉哀怨成为明显的对照。高亢也好，凄婉也罢，高亢凄婉都是歌。随着蛋黄似的日头浮出蛋白一样的云海，崭新的、充满希望的一天就在鸟儿们合唱的晨曲中开始了！久而久之，这悦耳的鸟声，成了喊醒我这个懒虫起床晨并成为我生活中的好习惯。

曾几何时，这种“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的鸟鸣声，在猎人无情的枪口下消逝了。民间非法私藏的猎枪鸟铳、雷管炸药在伤害动物的同时，也在伤害人类自己。由此酿成的悲剧和惨案也难以避免地时有发生：有下河扔雷管炸药炸鱼炸断手的，有踩上山踩响炸野兽的地炮炸掉脚的，有为口角是非用鸟铳火迸的，有争夺山林、争风水宝地掏猎枪械斗的……。一次，笔者在乡下曾触目惊心地看到：村旁，没有小鸟栖身的老树一派萧然；山中，没有小草长出的新坟一片凄凉……这就是流散在民间的枪支酿成的悲剧。

从九十年代中期到现在，公安部在全国开展不间断的“收枪治爆”“缉枪治爆”战役，散落在社会上的各类枪支和爆破物品，经过各地公安机关长期、全面、彻底的收缴和销毁，多年少见和消失的猴子、麂子、兔子和野猪、野鸡、野鸭又成群结队的回来啦！动物们在远山近水间占地划圈，繁衍后代。小鸟们从室外的枝头上飞到市民窗前，叽叽喳喳地和室内的主人“对话”。笔者住的小区楼里，还发生过“小鸟逗婴”的趣事。

一天清晨，邻居家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醒来不见父母便张嘴大哭起来。这时，一只小鸟停落在窗台上，向室内的“小主人”，一会儿踮着脚尖拍着翅膀舞动着，一会儿噘着小嘴摇头晃脑歪唱着，一会儿炸开羽毛成圆球滚动着，一个劲儿的搔首弄姿，极尽卖弄，如同小丑，好玩极了。硬是把这个哇哇大哭的婴儿，给逗得拍着小手儿、蹬着脚丫子咯咯咯破涕而笑。阳光下，孩子那胖嘟嘟的腮帮上分明还挂着一滴闪亮的泪珠儿。好一幅“小鸟逗婴图”！

有市民说，缉枪治爆的最大好处，就是鸟儿越来越多了。今天，在我们的城市也能终日听见那悦耳的鸟啼声。今天，涉枪涉爆的重特大案件在我国得到了有效遏制，不少省市已彻底杜绝。

城市鸟音悦，人鸟和谐美。每天清晨，笔者家摆满花盆的阳台上，也常常会伫立一只可爱的小鸟。轻轻拉开窗帘，真的是和风吹拂，鸟语花香。长长伸个懒腰，一种悠然自得、美如神仙的惬意！然后，以满腔热情和充沛的精力投往入到新的一天的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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