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喆
相信自武汉封城后,人们对各种口罩的佩戴和作用都不再陌生。春节期间,母亲曾为口罩不够发愁,怕使用接不上。所以只由母亲负责出门采买,三、四天一次,这样可以大大节约口罩。几次打电话给母亲都说帮你订菜就别出去了。母亲说,总归要出去的,你在市中心买菜不方便,而我们小区门口就是蔬菜店,顺便也帮你带一点。2月3号上班前,很要好的朋友问口罩要么?我直截了当说,我倒没什么需要,基本点对点,父母那里短缺。她说明天带给你。瞬间很温暖,很想隔空抱抱她。第二天另有两个朋友也不约而同送了几个,在去父母家拿菜时统统交给了母亲,但因为封闭管理,母亲和我就在小区门口进行了交接。后来再有朋友问是否还需要,都婉言谢绝了,内心十分感谢,但想着够用就好,不应在这个时候占太多资源。
想写几句口罩,还因为昨天和母亲通话,她说出去不戴口罩是对自己对别人不负责任。但是一直戴着也受不了,过敏不说,还出汗。常常一口气并到四下无人,脱下来深呼吸擦掉汗,再戴上。听着我心疼。我问父亲如何,母亲说从大年夜以来,父亲没有跨出家门一步,除了做饭吃饭写字偶尔看看电视,就是睡觉,自动与外面的世界隔离。我说那就好,出去戴口罩也不舒服。非常时期,自觉的老人不容易,不自觉但能听劝的老人也值得肯定。比如亲戚家,每次小辈都要提醒欲出门的老母亲戴口罩,老母亲虽然不情愿、不屑但还是以口罩遮面。口罩对老人来说是一种压迫,再说一个人改变习惯是很难的。有时候自己一急冲到电梯门口想起来口罩没戴又折回去也时有发生。记得疫情刚刚开始,就有漫画吐槽老人不肯戴口罩的,我们老了会不会也很固执地一意孤行?
往前看四十几年,小时候的口罩是用来保暖的,记得74年上海大雪,父母回沪探亲,我们就是戴口罩迎接他们的,是挂在脖颈里不会丢的那种洁白的纱布口罩。后来到新疆读中学,冬天很多人都是大围脖遮脸,可以看见呵出的热气在围脖的羊毛绒上结成细碎的水气直至冰花,倒不记得有口罩。SARS以后,大家对口罩重视起来,但对美观和时尚的要求一直大于安全防患性,特别是明星口罩的诞生,比如鹿晗同款。
听老人说,再早也有一次大规模戴口罩运动,是六十年代流行脑膜炎的那一次。那时候我们还未出生,但从这次新冠疫情中可见一斑。在这种人人戴口罩的特殊时期,不戴口罩很有可能会被视为异类。而人家有了护身的铠甲,自己却全然暴露在无形的箭矢之下,内心感觉也应该是恐惧的。出于自保,人们总是宁可信其有。
明天开庭,因为合议庭,按照规定可以申领口罩一个!书记员也通知了当事人做好防护工作。这特殊的问讼形式将成为我们职业生涯中的重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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