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勇
时隔多年,又一次来到了夏河。一条长街横贯县城,四周的景象熟悉而陌生。
街面上到处都在施工,一打听,原来第四届(敦煌)国际文化博览会7月底将在甘南州召开。说起这个,出租车司机一脸的自豪,对于不满10万人的夏河县来说,这绝对是件大事。
下榻的藏式民宿对面就是拉卜楞寺,中间只隔着一条大夏河。河水不宽,但湍急,据说很利于发电。沿河而上就是桑科草原,如今被牧民各自围了起来,曾经的辽阔仿似被切割了一番。这一块是放牧区谢绝入内,那一块买张骑马的门票就可踏足,随意走走,天际依然如故,一呼一吸中,肺也开始纯净起来。
民宿里打工的小姑娘高中刚毕业。聊天时,她一直在为自己的语文成绩不够好而懊恼,想通过高考走出甘南的愿望落空了,还好被附近的一所师范院校录取,多少圆了从小想当老师的梦想。“我们这一代都想走出去,不想留在家里,整天看着那些牛和马。”但她是不会和父母家人这样交流的,上一辈的人固守着千百年来的土地、生活习俗、宗教信仰,不想改变,也不认为应该改变。
就如依山傍水的拉卜楞寺,300多年来历经了各种变迁,依然安静地站在那里。转经桶换了一茬又一茬,信仰的虔诚却丝毫不变。无论是面目肃静磕长头的信众,或是潜心研学的僧众,日升日落,他们的身影始终在那儿。时间仿佛静止,百年前的照片依然可以烙印在当下,只是那些脸已不再。
如今的夏河,已于今年上半年摘下了贫困县的帽子。据说,高铁在未来不远的日子里也将延伸于此。时代的洪流终将改变一切,你眼中的珍稀或许只是他人的敝屣,不过是一种“刻奇”。这曾经的存在无论还能存留多久,对于那些路过、赞叹过、留恋过的人们来说,变化只是当下的迁徙,当你安静于日落时空静的僧舍、庙宇时,“嗯,好舒服的地方”,我想,今后我还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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