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勇
猝不及防,夏天就来了。找空调遥控器,擦洗电扇,床上用品赶紧换代,忙乱中都没意识到:怎么这就入夏了?
寒假过后孩子还没开学,小区后花园大门依然紧闭,人来人往中穿梭着各式样的口罩,那个曾被世人反复歌颂的“春天”就这样消隐在不知不觉中,仿佛未曾存在过。
每天翻看各种资讯,映在眼里的词句大多逃不过与新冠疫情的关联。国内忙着复工复产,“五一”大家赶紧外出消解禁足时期的烦闷;国外疫情依然火急火燎,欧洲国家看上去到了拐点,但有些国家的情况仍不容乐观。可关于武汉的封城,那段记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只记得当初的悲恸,然后是煎熬,只是熬着熬着,一切也就逐渐过去了。依稀留下的是那些消逝的名字:李文亮、江学庆、刘智明、张静静……
这当下,大家都在“相信未来”,王菲清唱着 “天晴之后总会有彩虹”的 “人间”,而五四青年节也在讨论着“后浪”与“前浪”那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走在街上,已经是一片清凉装扮,虽然大家都还戴着口罩,但更多的只是一种习惯的延续,甚至是公共交通的必须。可以清楚地看到,曾经眼里的恐慌和严阵以待已经被其他的情绪彻底替代。同样的,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热浪,记忆从冬直接跨到了夏,无可奈何将春忘去。
面对伤痛,即使是当事人,都会用“选择性失忆”来调节,遗忘掉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人或物,避免跌入崩溃的泥淖,更何况于事外人呢?那就干脆把这个春天跳过去吧,直接去面对炎热,憧憬秋冬。
偶尔,我会突然想起窦唯那首关于“好春光”的《艳阳天》,歌中唱道“只怕梦到中途又难圆,狂风暴雨,老天变脸。常要说的是乐生于苦,可乐极生悲,道理又自古。”或许,有些东西记得也好,就像这个春天,虽然不知道去哪儿了,却实实在在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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