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04版:周末博客

“看不见的城市”

本文字数:748

  谢钱钱

最近,越来越少看纸质书,听广播成了一个选择(虽然由电子音播读真的索然无味)。在打扫卫生、洗漱的时候,把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听了一遍。

小说里描写了55个城市故事,作者瑰丽有趣的想象,赋予了这些城市千奇百怪的灵魂。城市是柔软可塑的,例如说贩卖记忆的欧菲米亚、建造在蛛网之上的奥塔维亚、不能区分死者和生者的埃乌萨皮娅。寓意深远的诸如《城市与贸易》篇章中,艾尔西里亚的居民拉起黑、白、灰色的绳子建立亲缘、交易、权威等关系,当绳子多到连成迷宫,居民们就会废弃这座城,不停地搬家。

这本书是几年前看的,当时觉得晦涩难懂,倒不是生僻的字词太多,而是不懂作者创作意图、表达内涵,唯一的印象是作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创造出或精妙或粗糙的城市。

读这本书的时候我很急躁,为了能投入一些,我在小房间里读出声来,书本牢牢地把跃动的文字禁锢起来,就如同我贫瘠的想象力怎么也勾画不出城市的魅力。一座城市不可能仅由文字描绘,我真的想抓住卡尔维诺晃一晃,“作者,你快说句话呀!”

在我眼中,卡尔维诺擅长“玩弄”文字。这本中篇小说是其晚期创作,当时已深受结构主义和符号学等后现代理论影响,笔下文字喻指深远,破碎性、偶然性与寓言化的故事非常令我沉迷。在《命运交叉的城堡》中,他用塔罗牌的排列组合,为相遇在丛林深处城堡中的人们搭建粉墨登场的舞台。卡尔维诺不断探索新的叙事方式,痴迷于对文本形式结构的探索。但这不是华而不实的,卡尔维诺曾说过:“我与一个哲学家截然不同,我只是一个遵循故事内在逻辑的作家。”

点开叽里咕噜的电子音,我边打扫卫生边勉勉强强脑补断句,居然很快就听完了。没有了从前读此书时的急躁不安,这次是光明正大地暴殄天物了,原来,看不见的城市也是听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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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法治报周末博客 B04 “看不见的城市” 2021-01-15 2 2021年01月15日 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