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 萍
有时间无聊的时候,人才会感到无聊时的无聊。
无聊——就是没有人跟你聊。你找个人聊聊就可以了啊。但是当人真正进入无聊状态时,就是不想找人聊,任凭自己一个人抠心挖脑地无聊。
原来我每天每天那么多的事情,想的、做的、当前的、未来的、现实里的和理论中的,把个人的精神容器、体力框架之内,全部塞得满满的,几呈饱和。
在这种饱和状态,人就成了这些杂乱的附庸,只有跟在后面跑的份。
人,就是这样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年年岁岁拖泥带水,直至一天“忽而两鬓染白霜”。
所以,无聊也是一剂良药,可以让人思前想后;脱去附庸繁琐的外壳,露出血肉灵魂的真家伙,听听“她想说些什么”。她或许说,我想有一小块土地,让我种菜养鱼;她或许说,我想周游世界,特别想到埃及去看看七千年前的神庙;她或许又说,我只想有个清静的角落,让我安宁地坐着,等等等等。
反正她要的是距离现实生活最远的东西,越远越是想要,或者说最得不到的东西,是她最想要的东西。
人就是这样。是根植内心的一种叛逆?或者换句话说,是向往?憧憬?再正面一点说就是理想?
哈,无聊时人的天地真大。没有人跟你聊,你也不愿意找人聊,那么就自己与自己聊——让无聊升值。
奥妙的生命设置
这是我自己种出来的花朵。从无到有,且日渐娇艳。
有一个瞬间,我简直不太相信,老实巴交的泥土竟然有这等能耐。叫做“种子”的微小颗粒,就这样不动声色地被它拢进怀里,默默无闻的场面,等同史前纪元。“默默”是关键词。
不想纪元从史前一跃而为今朝。“默默”某日,被默默地一掠而去!土破了,但土还是托着青芽小苗,渐使展枝、渐让着叶、渐复蓄蕾......泥土只在下面供奉着。它只是无言。或者说芽苗花叶,皆是它的言语。我惊愕于它,竟能激活生命,再世青春,重焕灵性,而且还自带色彩。
忽然想到,世界上什么东西老朽了,到泥土里一埋,就等于转换终始,或者说新生已指日可待。
在泥土里能对接生死,完成一个循环。或曰轮回而神奇变身。
也是泥土的神秘。
也是大自然里一种奥妙的生命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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